古代蘇美爾、埃及、希臘和印度太陽和月亮神話的譜系、故事以及曆法

 

一、         蘇美爾神話中的太陽神和月亮神

（一）蘇美爾神話中的譜系

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神話當中，月神―蘇美爾語稱其為 南納  (Nanna，滿月時)，又稱為 阿希姆巴巴爾（Asimbabbar，新月時）、納穆拉西特（Namrasit，意為「外射光芒的人」）、伊布（Inbu，暗指月亮的盈虧），古亞述時期稱為 蘇恩（Suen，半月時）；阿卡德語稱其為辛 (Sin，新月)―他是一位男神，他是風神―恩利爾 (Enlil) 與女風神―寧利爾 (Ninlil) 的兒子。[i] 蘇美爾人信奉月神，日神和金星神都是月神的後代。在蘇美爾神話中，先有天神—安（An) 和大地女神—基 (Ki)，從這兩個神結合又生出大氣之神(風神/木星之神)—恩利爾 (Enlil) 和女風神―寧利爾 (Ninlil)。風神和女風神―兄、妹倆―結合，又生出月神— 南納 (Nanna)、火星神― 涅爾加勒 (Nergal)和土星神―尼努爾塔 (Ninurta)。月神和―水星神 恩基 (Enki) 的女兒―寧加爾 (Ningal) 倆人結合，又生出了太陽神—烏圖 (Utu) 和金星神—伊南娜 (Inanna)。蘇美爾神話是典型的以月神為主的體系，其譜系的特質是以木星神和水星神為兩大支系，月神是木星神的後代，日神和金星神則是水星神和木星神後代的混種產生的後代 (圖一)。蘇美爾神話譜系的規律：「天/地→ 水/木→ 火/土/月→ 金/日」似乎遵循著類似於中國的「五行相生說」（木→火→土→金→水）的法則。（見圖一之一）

 

圖一： 蘇美爾神話（太陽系）譜系

（圖一之一）：蘇美爾神話，太陽系星球和譜系的分析圖(數字代表世代數）

（二）蘇美爾神話中太陽神和月亮神的故事

南納 最為重要的祭祀神殿主要有兩處，一是美索不達米亞 南部―吾珥 城的埃基什努伽勒（Ekishnugal），另外一個是在北敘利亞 的 哈蘭（Harran）地區的神廟，在新巴比倫時期，月神被祭祀崇拜。在巴比倫王納波尼都斯（Nabonidus，公元前556年-公元前539年）統治時期，其母親就曾在哈蘭的神廟擔當過女祭司。儘管在萬神殿中 南納 只是一個次要神祗。在公元前21世紀時，吾珥第三王朝（公元前2100～前2000年）的創始者烏爾南穆（Ur-Nammu)為 吾珥（Ur) 城市的守護神—月神—南納（Nanna）建造了一座金字塔神塔。烏爾納穆石碑（Ur-Nammu stele) 顯示國王向位於石碑頂部代表月神 南納 的「新月」祈禱或獻祭。（圖二）

圖二： 烏爾南穆石碑

目前所發現的出土於烏爾 和 尼普爾 的泥板刻有古巴比倫語的楔形文字，上面為對於月神 南納 的讚美詩1-45行: 「主……天堂；他裝飾了黑夜（其它版本為"大地"）。南納……天堂；他裝飾了黑夜。當他從漸暗的山中出來的時候，他彷彿正午的太陽神烏圖一般站立。 當 阿什穆巴巴爾 （南納）從漸暗的山中出來的時候，他彷彿正午的太陽神 烏圖 一般站立。他的父親同他日夜交談…經過決定，恩利爾 同他（南納）決定了命運。他（南納）高聳的 基帕爾 有四個。他（南納）為他（恩利爾）建造的平台有四個。他的宏偉神廟的牲畜圈，……牧人有七個。其中的四個在奶牛群中居住。 （?）它們頌揚著主，吟誦著讚美歌（？）。 它們正排著隊伍走進基帕爾。尼薩巴（所建造的）雄偉庭院。尼薩巴 建造庭院。她正用泥板將其寫下。年輕的 蘇恩 所珍愛的 南納⋯他使得[…]（和）山羊神聖的牲畜圈中的豐富奶脂不斷地加增。⋯他使得雄壯的山峰「釀造的飲料」―蜂蜜和酒漿―加增。恩利爾 所信任的強有力的神，世上生靈的年輕之神，土地（蘇美爾）的領導者，（以及）寧伽爾，基帕爾 的女神―南納―哦，讚美你！」[ii]

 烏圖 從「東邊的大山」升起，在「西邊的大山」落下。有一篇向太陽神祈禱的禱文如下: 「啊，烏圖，大地的牧羊人，黑頭人(black headed)的父親，當你躺下，人們也躺下，啊，英雄烏圖，當你升起，人們也起來。」；有一段破曉的描述:「當光線湧出，當地平線呈現亮色……當烏圖 從他的加努努(ganunu)出現。」；有一段日落的描述:「烏圖 揚程奔向他的母親 寧加爾 的懷抱。」[iii]

 （三）蘇美爾人採用的曆法

由於蘇美爾人很早就注意天文的觀察，在蘇美爾(公元前3500-前2350年、公元前2200-前1830年）、阿卡德時代（公元前2360-前2200年），因而依據月亮的運行規定，以月的圓缺，周而復始為一個月，制定太陰曆曆法。每個月29或30天，12個月為1年（6個月為29天，6個月為30天），每年354天，剛開始依靠經驗置閏並有閏月的觀念，不過要到古巴比倫時期（公元前1850～前1600年）置閏月的規律才固定，後來有8年3閏和27年10閏的規定。在天文學方面，已經能夠區別恆星和五大行星，還觀察到黃道。在亞述時期（公元前1365-前605年），確定了今天七天（名稱）為一個星期（week) 的規定。根據阿米撒杜卡 (Ammisaduqa) 的《金星的泥板文書》(公元前1646-前1628年) 得知，在巴比倫時期末就開始了天體觀測。大約公元前380年起，新巴比倫人制定了一個可預測性的十九年為一輪包括七個閏月在內的曆法，如此精確地協調了太陽年和太陰年，是巴比倫曆法直接啟發了猶太曆法的。[4] (表一）巴比倫曆的第一個月名「尼散」（Nisan) 的意思是「新年月」。

表一： 巴比倫曆和猶太曆的月名、月序和月的天數

（* 月序是民間用曆，宗教曆的月序和巴比倫曆同）

二、古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和月亮神

 

（一） 古埃及神話的譜系

古埃及人信仰日神—拉(Ra)，許多神明都是太陽神的後代。太陽神的兒子有：風(空氣之)神（木星神）——舒 (Shu)、濕氣女神——特芙努特 （Tefnut）和月神—孔蘇（Khonsu)。大氣神和濕氣女神―兄、妹倆―結合，生下了大地男神—蓋布（Geb) 和天空女神—努特 (Nut)，天空女神和大地男神―兄妹倆―結合，又生下了冥神—歐西里斯（Osiris)、金星女神—艾西斯（希臘語: Isis；埃及語: Aset)、火星神—塞特（Seth) 和冥界女神—奈芙蒂斯（Nephthys)，其中冥神和金星女神―兄妹倆―結合生下土星神―荷魯斯（Horus)，火星神和冥界女神―兄妹倆―結合生下阿努比斯（Anubis)。古埃及神話是以太陽神為主的體系，其神話譜系的特性為其他主要的眾神(包括大地之神、金星、火星、土星、水星神等)都是太陽之子—木星神（風神）—的後代，而月神則是單獨另一個支系。(見圖三、圖三之一）。

圖三： 埃及神話（太陽系）的譜系

（圖三之一）：古埃及神話譜系與太陽系星球分析圖(數字表示世代數）

（二） 古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故事

艾希斯 (Isis) 用土創造一隻蠍子，她將蠍子放在太陽神經過的路徑，有一天太陽神不慎被蠍子給咬了，全身中毒，為了救太陽神—拉（Ra)，艾西斯 要求太陽神 拉 將自己隱密的名字告訴她。一開始太陽神告訴她一連串的名字，最後終於小聲地告訴她自己神秘的名字，於是艾西斯 便用他神祕的名字將他身上的毒引出來。[5]

在中王國末期，對於太陽神和冥神的信仰結合成為一體，太陽神 拉 是白天和現世世界的主宰，他在夜晚和冥世變成 奧賽里斯(Osiris) 的形象，二者構成了「雙重靈魂」。太陽神崇拜和 奧賽里斯 崇拜構成了古埃及多神崇拜的宗教信仰核心，但前者隨著王權的發展而趨向一神崇拜的高級階段，後者卻更多地反映了一種世俗化的傾向，並最終與巫術結合，導致宗教信仰的庸俗，使古埃及的宗教始終未能發展到更高的階段。[6] （圖四）

圖四： 這塊石碑出土於阿瑪納圓丘(Tell el Amarna，大約公元前1340 年)，描繪阿肯納頓（Akhenaten）法老和娜芙蒂蒂(Nefertiti)皇后崇拜太陽神—阿頓（Aten)。

 （三）古埃及人採用的曆法

早期時埃及人以月亮盈虧而訂的陰曆，以三十日為一個月（實際上是二十九點五三天），一年十二個月，但由於一年總共只有三五四點三六天，比實際的太陽年（三百六十五點二五天）少了十點八八天（365.2425➖354.36🟰10.88），所以每三年必須加一個閏月。至於陽曆，則是以每年日出時，天狼星同時升起於地平線上東方的天空之日，同時又是尼羅河水開始犯濫的那日，為第一次新年的開始。他們創立的陽曆一年有365天，但這種曆法每年的天數比太陽年（365.2425天）少了四分之一天（365.25天➖365天🟰0.25天），所以每次天狼星升起時會較前一年慢四分之一天，每隔一四六一年會輪迴一週期（365天➗0.25天/年🟰1460年）。一四六零年後就會少三百六十五天，剛好是一年的週期。由於最後一次有紀錄的天狼星與日俱升和尼羅河開始犯濫為同一天的新年是公元一三九年，倒推回去兩個循環是公元前二七八三年，屬於早期王朝—第一到第二王朝時代（公元前3100～前2686年），只可惜目前還找不到當時開始實行這套曆法的紀錄。[7] （表二）古埃及曆的第一個月以水星神—托特（Thoth)的名字命名。

表二： 古埃及曆法的月序、天數

三、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與月亮神

 （一）古希臘神話的譜系

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為 赫利俄斯（Helios），他是泰坦神族——太陽神—許珀里翁（Hyperion) 與 蒂亞（Theia)之子。他的妹妹為黎明女神— 厄俄斯（Eos）及月亮女神— 塞勒涅（Selene）。古希臘神話的譜系的特色為土星神、木星神、水星神、火星神是一個支系，金星神是另一個支系，太陽和月亮神又是另一個支系。(圖五) 此譜系的規律為「天/地」→「土/金」→「木/日/月」→「火/水」，比較類似於中國的陰陽學說、「天/陽、地/陰」的概念（圖五之一）。

 

圖五： 希臘神話（太陽系）的譜系

（圖五之一）： 希臘神話的太陽系星球與譜系分析圖（數字代表世代數）

（二）古希臘和古印度神話中的太陽神與月亮神故事

每日當厄俄斯（Eos）用粉紅的手指打開天門，赫利俄斯 便駕著四匹火馬所拉的車，由東方的天空向西方奔馳，一直到黑夜降臨。有一天 赫利俄斯 的兒子法厄同（Phaeton）求他的父親借給他太陽車玩一天。赫利俄斯 答應了他。法厄同 駕駛著太陽車在天空奔馳，漸漸偏離軌跡，太陽車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將大地都烤焦了。最後，木星神 宙斯 用閃電將法厄同 轟出車外。[8] （圖六）

圖六： 希臘神話中太陽神Helios乘馬車

（三）古希臘採用的曆法

希臘是典型的地中海型氣候，夏天炎熱少雨，冬季溫和濕潤。希臘人一開始是把一年分成3個季節的。這3個季節分別是：春（ear）、夏（theros）、冬（cheima）。古希臘人為了指導農業生產，利用自然現象—主要是夜空中的天象—來劃分季節。希臘人不是農耕民族，對太陽週期不太敏感。他們的曆法採納的是純陰曆，即單純依據月相劃分時間，但需要與太陽週期相協調。希臘古典時代天文學家默冬(Merton) 在第87屆奧運會(公元前432 年) 上宣布了十九年七閏的曆法規則。默冬發現，19 個太陽回歸年的長度正好等於235 個朔望月( 6940 天) ，因此，每19 年( 若每年12 個月，則一共228 個月) 再加上7 個閏月，就能夠把年周期和月週期扯平。[9] （表三）馬其頓曆的第一個月的名稱 Dios 是木星神—宙斯（Zeus)的屬格。

表三：希臘曆的月名、天數

四、古印度神話中的太陽神與月亮神

（一）古印度神話譜系

吠陀教時期《黎俱惟陀》(Rgveda)第十卷的「原人歌」：「當他們分割布魯沙（Purusa，梵天的代稱)時，把他分解成多少部分？他的嘴變成了什麼？他的雙臂是什麼？他的雙腿和雙脚又叫什麼呢？他的嘴是婆羅門（Brahmano)，他的雙臂是羅闍尼耶(Rajanyah，即刹帝利 種姓)，他的雙腿成為 吠舍（VaySyas)，從他雙脚產生了首陀羅 (Sudra)。從他的意念產生了月亮，從他的眼睛產生了太陽；從他的嘴產生因陀羅（Indra，木星神）和阿耆尼（Agni，火星神），從他的呼吸產生 伐由（Vayu，風神）。從他的臍產生了空界，從他的頭演化了天界，從他的雙脚生出地界，聰他的耳生出四方;由此形成世界。」［10］太陽神被稱為眾神中的神聖祭司。蘇利亞 （Surya) 是永生女神 — 阿迪蒂 （Aditi) 和天空神—帝奧斯 （Dyaus) 的兒子。［11］

此外，印度神話中鴦耆羅斯（ Angiras ) 自梵天的口中誕生，婆利古 (Bhrigu) 自梵天的皮膚誕生。火神 阿耆尼（Agni) 自梵天的眉毛誕生。土星神沙尼（Shani）是太陽神的兒子。月神旃陀羅 (Chandra，或譯昌德拉 ) 或稱 蘇摩 (Soma)，是聖人阿特里 (Atri)——天權星(Megrez)和 阿娜蘇耶 (Anasuya)——梵天之子達剎 (Daksha) 之女——的兒子。月神和 多羅 (Tara)生下水星神 部陀 (Budha)。木星神古魯 (Guru；上師)或稱 毗訶波堤(Brahmanaspati；或譯祭主先人) 是——梵天 (Brahma) 或火神(Agni)的兒子——鴦耆羅斯(Angiras)——即玉衡星(Alioth)——和蘇魯帕 (Surupa) 交合而生下的兒子之一。金星神 吉祥天/太白仙人/蘇捷羅 (Shukra) 是 婆利古 (Bhrigu)——瑤光星(Alkaid) 和卡維亞瑪塔 (Kavyamata)——或稱優桑納斯 (Usanas) ——結合所生下的兒子。天王星神 婆蘇吉 (Vasuki) 即蛇(龍)王。海王星神為 伐樓拿(Varuna)。冥王星神為閰摩(Yama)，是太陽神之子。(圖七、圖七之一)

圖七: 印度神話(太陽系)的譜系

圖七之一：印度神話的太陽系星球與譜系分析圖（數字為世代先後）

（二）古印度太陽與月亮神話故事

《吠陀》中的太陽神的名字不只一個，蘇利亞（Surya）是古印度神話中主要的太陽神，擁有金色的毛髮和手臂，全身周圍閃耀著光芒，同時在身邊時常有律法神相伴。祂坐在七匹駿馬拉動的太陽車上，馬車由馭手駕駛，每天巡視天空一次。天亮時，他的妻子―黎明女神― 烏莎斯（Ushas）迎接他的到來；傍晚，黑夜女神―拉德利（Ratri）則為祂送行。[11] 

在《梨俱吠陀》中，公元前五世紀，吠陀學家耶斯迦把吠陀諸神分為「天」（Div)、「地」(Prthivi)、「空」(Anyariksa) 三界，「空」位於「天」、「地」之間，其中日神 蘇利亞 居於天界，其中居於地界的酒神—蘇摩（梵語： Soma），又叫旃（ㄓㄢˉ）陀羅(Chandra)，後來演變為月神，有蘇摩 與太陽女神—蘇利亞 結婚之傳說。［12］從這裡我們看到，「日神/天神」和「月神/地神」—「天/陽」、「地/陰」—神話觀念系統的起源。

比較上述蘇美爾、埃及、希臘、印度神話的太陽系星體主神的譜系（圖八）之後可以發現： 蘇美爾神話具有明顯的水星神起源的特色，埃及神話具有明顯的木星神起源的特色，希臘神話具有明顯的土星神起源的特色，而印度神話則沒有明顯的起源主軸。

圖八： 蘇美爾、埃及、希臘、印度神話中太陽系星神譜系的比較（數字代表先後產生的順序）

五、結論：

1. 在古代蘇美爾神話譜系中，「原初瀛海」神（Nammu) 是天、地神的母體；在古代希臘神話譜系中，「渾敦」神（Chaos)是「天」、「地」之神的母體，「瀛海女神」（Nammu）和「渾敦神」（Chaos）具有相同的意義，中國《易經》〈坤〉：「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夫玄、黃者，天、地之雜也。天玄而地黃。」，中國「龍」的原型就相當於蘇美爾的「瀛海女神」、希臘的「渾敦神」，可見得中國神話與蘇美爾神話之間有顯而易見的承襲關係。《易經》〈說卦〉：「震為雷，為龍，為玄、黃⋯為長子⋯。」這段話蘊涵著——木星神（風神/雷神）將「渾敦」（龍）分開為天（玄）、地（黃）——的神話故事背景；而古埃及神話與蘇美爾、希臘神話則有較大的差異性。

2. 古埃及神話譜系以木星神（風神）為太陽神之子，天、地神為木星神（風神）的後代，土星神的地位相對低落。在希臘神話的譜系中，木星神為土星神（第二代神王）的兒子，木星神是第三代神王。在中國神話中，《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了「黃帝（土星帝）─昌意（=常羲，月神）—韓流（=乾荒）—顓頊（水星帝）—老童（=耆童=卷章）—黎(=祝融，火星神)—（略共工—后土—）噎（=噓=噎鳴，木星神）」，〈 海內經〉記載了更詳盡的譜系：「炎帝（=烈山氏=厲山氏，火星帝）—炎居（=柱=農，農神）—節並—戲器—祝融—共工（水星神）—后土(=術器，土星神)—噎鳴」，這裡有希臘神譜的痕跡。

3.《聖經》（創世記‬ ‭1章1-13‬節 ）記載上帝「空虛混沌」的地、「深淵」、「眾水」所描寫的和蘇美爾神話的「原初瀛海」、希臘神話的「渾敦」意境相同，上帝在第三天造的「穹蒼」將「水」分開，形成「天」和「地」，和古代神話中木星神（風神）將象徵渾沌的土星神分成天、地意境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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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魏慶徵: 《古代兩河流域與西亞神話》(太原市: 北岳文藝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4月出版)，第506頁。

[2] 曹名玉: 發表於北京大學東方文學研究中心的文章: 《月神南納讚美诗一首略解》(https://www.eastlit.pku.edu.cn/yjdt/1204622.htm)。

[3] 魏慶徵: 《古代兩河流域與西亞神話》(太原市: 北岳文藝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4月出版)，第514-515頁。Kramer, S. N.著作，葉舒憲 翻譯 :《蘇美爾神話》(陝西省西安市: 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總社有限公司，2013年8月出版)，第49-50頁。

[4] 劉增泉: 《西洋上古史》(台北市: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2年4月出版)，第85-87頁。廖瑞銘：《大不列顛百科全書》第十七冊（台北市：丹青圖書有限公司，1987年出版），第109頁。各時期的公元年代參考 拱玉書 譯注：《吉爾伽美什史詩》（北京市：商務印書館，2021年4月第二次印刷)，前面〈導論〉中的「美索不達米亞歷史年表」。表一之內容參考 陳遵媯：《中國天文學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8月（第一冊）、1982年6月（第二冊）、1984年11月（第三冊）出版），第1541-1542頁。

[5] 參考 Pascual, A. M.、 T. Gómez編著，李家蘭翻譯：《神話》（新北市：漢宇國際文化有限公司，2015年11月出版），第381-382頁。程義 編著: 《埃及神話故事》(台北市: 星光出版社，1999年9月出版)，第41-44頁。

[6] 顏海英: 《守望和諧: 探尋古埃及文明》(台北縣新店市: 世潮出版有限公司，2000年12月出版)，第179-186頁。

[7] 蒲慕州：《法老的國度：古埃及文化史》（台北市：麥田出版；家庭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城邦分公司，2017年3月三版一刷），第31-32頁；其分期、朝代參閱《年代表》更正，第297-300頁。廖瑞銘主編：《大不列顛百科全書》第十六冊（台北市：丹青圖書有限公司，1987年出版），第453頁。表二內容參考 陳遵媯：《中國天文學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8月（第一冊）、1982年6月（第二冊）、1984年11月（第三冊）出版），第1520頁。

[8] Pacual, A. M. 和Gomez, T. 著作，李家蘭 翻譯: 《神話》(新北市: 漢宇國際文化有限公司，2015年11月出版 )，第97-98頁。

［9］ 吳國盛: 〈希臘天文學的起源〉，《中國科技史雜誌》2020年第41卷(第三期): 第397-405頁。表三內容參考陳遵媯：《中國天文學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8月（第一冊）、1982年6月（第二冊）、1984年11月（第三冊）出版），第1537頁。

[10] 林太：《梨俱吠陀精讀》（上海市：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12月出版），第30頁、第170-174頁、第220頁。

［11］趙伯樂: 《永恆盤涅: 印度文明朝聖》(台北縣新店市: 世潮出版有限公司，2001年2月出版)，第133-134頁。

[12] 趙伯樂：《永恆盤涅：印度文明朝聖》（台北縣新店市：世朝出版有限公司，2001年2月出版），第127-12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