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的生日(2)
二、耶穌誕生月份的探討：
１．現今教會所慶祝的聖誕節日期
每年１２月２５日原本是波斯太陽神（即光明之神）密特拉（Mithra 見圖一）的誕辰，而密特拉是瑣羅亞斯德教(Zoroasterianism，拜火教；祆教)的阿胡拉．馬茲達（Ahura Mazda，意思是「有智慧的君主」）的兒子，「密特拉」的意思是「途徑」或「契約」的意思。在古伊朗 神話中，水神 阿娜希塔(Anahita)、太陽神密特拉 (Mitra) 和至聖神 阿胡拉．馬茲達 (Ahura Mazda) 形成了三神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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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 太陽神 密特拉（Mithra） |
這一天也是紀念土星神—薩圖爾努斯 (Saturnus，拉丁文)—又稱為克洛諾斯 (Cronus，希臘文) —的「農神節」(Saturnalia 見圖二)。這一天又是羅馬曆書的「冬至節」，這一天被異教徒們當作春天萬物復甦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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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二: 位於米蘭(Milano)附近的林比亞太鎮(Limbiate) 17世紀的一座普斯特爾拉別墅(Villa Pusterla)內的壁畫，上方農神薩圖爾(Saturn)和下方可能是農事女神的奧普斯(Ops)、芙蘿拉(Flora) |
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留（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 Augustus，公元１６１～１８０年統治）將１２月２５日（冬至日）定為「不可戰勝的太陽神（密特拉）的生日」，人們在那一天停止爭鬥，贈禮狂歡。
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the Great, 公元２７４～３３７年）原是太陽教的信徒，他的母親海倫（Helena）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在愛德華吉朋所撰寫的《羅馬帝國衰亡史》(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 說道：「依據君士坦丁本人晚年的回憶指出，在朝羅馬進軍攻打馬克森提烏斯途中，他聽到基督引導他的聲音，看到十字架浮現在太陽上。並且接踵而來的勝利，也是會戰前夕所做的夢造成的結果。如果這事屬實，那麼顯然這是讓君士坦丁 皇帝改變對基督教觀感的主要關鍵。」[ii]
這是發生在公元３１２年，羅馬帝國內戰時。君士坦丁在「米爾維安 大橋戰役」（Battle of Milvian Bridge）前的中午，看見天空出現了一個火焰般的十字架，上面寫著：「汝依此取勝」。第二天，君士坦丁以十字架作為軍隊的標幟，果然打敗了馬克森提烏斯（Marcus Aurelius Valerius Maxentius），成為羅馬帝國西方的霸主。[iii] (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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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三：公元312年君士坦丁在米爾維安 大橋戰役中看見十字架出現在天空中 |
公元３１３年，他和東部的李錫尼 (Licinius) 共同頒布了《米蘭詔書》(Edict of Milan)，公開承認基督教的合法性：「自今日起，無論信仰基督教或者其他宗教，個人皆能信奉自身所好之宗教，並有參加祭典之完全自由」[iv]。
公元３２４年，君士坦丁 統一羅馬帝國後，公開支持基督教，並在第二年發出通諭，勸告臣民信奉基督教。而他自己就成為「最高祭司長」。從此以後，君士坦丁大帝大力推廣基督教，並把太陽教崇拜與基督教崇拜結合在一起。公元３２５年的尼西亞大公會議頒布了《尼西亞信經》，將耶穌基督視為「上帝的獨生子，由父所生，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上帝的真上帝」，並且與聖父「同性同體」，「由聖靈和童貞瑪利亞取得身軀，而成為人」。[v]
古代晚期的神學家們根據《聖經·新約》中的相關記載，認為瑪利亞是在公元元年的３月２５日因聖靈感孕（這一天為「聖母領報節」）。加上當時普遍認為孩子的出生需要懷胎９月，於是１２月２５日成了耶穌的生日。
公元３３６年，君士坦丁 決定以１２月２５日為基督降生日，宣佈了基督教為羅馬 國的正式宗教，他命令基督教徒在１２月２５日慶祝農神節這一天，也同時慶祝基督的聖誕，把兩個節日合併舉行。公元３５４年羅馬的教皇 裡貝瑞烏斯（Pope Liberius，公元３５２～３６６年在位）頒佈教令：以１２月２５日為「聖誕節」並加以「慶祝」。
「聖誕節」的慶祝活動大約在公元３７５年傳到安提阿(小亞細亞)，雖然早在公元400年，在伯利恆的中東基督徒就開始舉行午夜彌撒慶祝耶穌的降生，公元４３０年傳到亞歷山大里亞(埃及)，耶路撒冷的教會接受最晚。但直到11世紀前後，聖誕節才成為西歐教會普世同慶的節日。
「聖誕節」這一名詞，產生於公元１０３８年，由 Christ和 Mass 這二個字拼合而成。
２．猶太人的獻殿節（光明節）
在美國、加拿大、英國等國家，因為光明節（獻殿節）與基督教的聖誕節的日期相當接近，因此不少猶太人會在聖誕節期間慶祝光明節（獻殿節）。以下回顧獻殿節（光明節）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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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四： 獻殿節所使用的九盞燈台（網路） |
〈約翰福音〉１０章記載了耶穌在耶路撒冷裡過「獻殿節」……
那時正是冬天，在耶路撒冷有獻殿節。耶穌在聖殿裏的所羅門廊下行走。猶太人圍著他，對他說：「你讓我們猶豫不定到幾時呢？你若是基督，就明白地告訴我們。」耶穌回答他們：「我已經告訴你們，你們卻不信。我奉我父的名所行的事可以為我作見證。但是你們不信，因為你們不是我的羊。我的羊聽我的聲音，我認識牠們，牠們也跟從我。並且，我賜給他們永生；他們永不滅亡，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把他們奪去。我父所賜給我的比萬有都大，誰也不能從我父手裏把他們奪去。我與父原為一。」猶太人又拿起石頭來要打他。（〈約翰福音〉１０章２２～３１節）
〈約翰福音〉１０章２２～３１節所記載的事情按照H. W. House的著作所說，此年應為公元３２年的１２月１８日星期六（基斯流月２８日），這一年的獻殿節應該是１２月１５日（基斯流月２５日）星期三～１２月２２日（提別月２日）星期三[vi]。耶穌在獻殿節裡宣告自己和父上帝「原為一」。
３．從聖殿的班次來計算耶穌的誕生的月份
〈路加福音〉記載關於耶穌的開路先鋒施洗約翰的誕生，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細節。
到了第六個月，天使加百列(Gabriel)
奉上帝的差遣往 加利利(Galilee)的一座城去，這城名叫拿撒勒(Nazareth)，到一個童女那裏，她已經許配大衛(David)家的一個人，名叫約瑟(Joseph)；童女的名字叫馬利亞(Mary)。天使進去，對她說：「蒙大恩的女子，你好，主和你同在！」．．．．天使對她說：「馬利亞，不要怕，你在上帝面前已經蒙恩了。你要懷孕生子，要給他起名叫耶穌(Jesus)。他將要為大，稱為至高者的兒子；主上帝要把他祖先大衛的王位給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沒有窮盡。」馬利亞對天使說：「我沒有出嫁，怎麼會有這事呢？」天使回答她說：「聖靈要臨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庇蔭你，因此，那要出生的聖者要稱為上帝的兒子。況且，你的親戚伊利莎白(Elizabeth)，就是那素來稱為不生育的，在年老的時候也懷了男胎，現在懷孕六個月了。因為，出於上帝的話，沒有一句不帶能力的。」馬利亞說：「我是主的使女，願意照你的話實現在我身上。」於是天使離開她去了。（〈路加福音〉１章２６～３８）
施洗約翰的父親撒迦利亞(Zechariah)是「亞比雅（Abijah）班裏」的一個祭司。撒迦利亞按班次在上帝面前供祭司的職分。
在希律 (Herod) 作猶太王的時候，亞比雅 班裏有一個祭司，名叫撒迦利亞；他妻子是 亞倫 (Aaron) 的後代，名叫伊利莎白。他們兩人在上帝面前都是義人，遵行主的一切誡命和條例，沒有可指責的。只是他們沒有孩子，因為 伊利莎白 不生育，兩個人又年紀老邁了。 （〈路加福音〉１章５～８節）
後來他得天使的啟示，要得一個兒子，作為神的祭司與主基督的預備者(圖五)。根據〈路加福音〉的記載施洗約翰比耶穌早約六個月誕生(〈路加福音〉１章２４～２６節、５６～５７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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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五:「聖母領報」 （Fra Angelico於１４３０～１４３２所繪） |
根據《舊約聖經》關於祭司班次的記載(〈歷代誌上〉２４章１０節)，古代以色列聖殿的事奉，一年分為２４班。 換言之，祭司的輪班是在每半個月要交換班次。 例如，在猶太曆第一月之前半是第一班，第一月之後半是第二班，第二月的前半是第三班，第二月的後半是第四班．．．。每一班次在聖殿服侍的時間為期八天（代上9:25），即班次工作開始和終止於每週的安息日（代下23:8）。除了正常工作之外，所有24個班次在每年的三大節期（除酵節／逾越節、五旬節／七七節／收割節、住棚節／收藏節）中都要在聖殿服侍。猶太的《米示拿》指出：每一班次在上半年服侍一周，三大節期服侍三週，以及下半年服侍一周，總計每個正常年份共五週。亞比雅班是『第八班』，意思即是猶太曆第四月的後半的班次。即撒迦利亞的供職期間在公元該年的６月１３～１９日(表1)， 依照〈路加福音〉，祭司撒迦利亞的妻子伊莉莎白是在祭司「供職的日子一滿」，說明伊莉莎白懷孕的時間是在猶太曆的五月（埃波 月）初，按照懷孕期２８０天計算，施洗者 約翰 應該是在翌年的尼散月（猶太曆１月）後出生，耶穌 基督比施洗約翰年幼５～６個月（〈路加福音〉１章２６節），耶穌是在翌年猶太曆的第七個月（提斯利月）中旬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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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曆 |
公曆 |
班次 |
祭司者 |
猶太曆 |
公曆 |
班次 |
祭司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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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散Nisan（１月） |
３～４月 |
第一 |
耶何亞立 |
提斯利Tishri（７月） |
９～１０月 |
第十三 |
胡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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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
耶大雅 |
第十四 |
耶是比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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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珥Iyyar（２月） |
４～５月 |
第三 |
哈琳 |
赫西班Cheshvan（８月） |
１０～１１月 |
第十五 |
璧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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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 |
梭琳 |
第十六 |
音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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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灣Sivan（３月） |
５～６月 |
第五 |
瑪基雅 |
基斯流Kislev（９月） |
１１～１２月 |
第十七 |
希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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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
米雅民 |
第十八 |
哈闢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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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模斯Tammuz（４月） |
６～７月 |
第七 |
哈歌斯 |
提別Tevet（１０月） |
１２～１月 |
第十九 |
毗他希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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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
亞比雅 |
第二十 |
以西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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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玻Av（５月） |
７～８月 |
第九 |
耶書亞 |
細霸特Shevat（１１月） |
１～２月 |
第二十一 |
雅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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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
示迦尼 |
第二十二 |
迦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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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錄Elul（６月） |
８～９月 |
第十一 |
以利亞實 |
亞達Adar（１２月） |
２～３月 |
第二十三 |
第來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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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 |
雅金 |
第二十四 |
瑪西亞 |
４．以「住棚節」來推算耶穌降生的日期
〈路加福音〉１章２３～２４節指出耶穌是在翌年猶太曆的第七個月（提斯利月）中旬生下來的，這日期卻是住棚節（Sukkot），是以色列人回憶曾經出埃及在曠野住棚居住的事件。（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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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六： 住棚節佈置場景（圖片取自基督教今日報） |
根據《新約聖經》故事的情節，我們推算出耶穌誕生的日子，應該是在秋天，大有可能就是「住棚節」： 「道（logos，上帝的話語）成了肉身（sarx，耶穌基督），住(eskenosen)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一兒子的榮光。」（〈約翰福音〉１章１４節）
〈約翰福音〉１章１４節的「住」(希臘文eskenosen)字，其實是帳棚之意，即神的帳棚(作動詞用)在我們每一個人的中間，「住棚節」（希臘文skenopegia）和「住」(希臘文eskenosen)有相同的字根。
耶和華吩咐摩西（Moses）說：「你要吩咐以色列人說：這七月十五日是住棚節(Chag HaSukkot)，要向耶和華守這節七日。第一日當有聖會，任何勞動的工都不可做。要將火祭獻給耶和華七日。第八日當守聖會，並要獻火祭給耶和華。這是嚴肅會，任何勞動的工都不可做。這是耶和華的節期，就是你們要宣告為聖會的節期；要將火祭，就是燔祭、素祭、祭物和澆酒祭，按照每日的規定獻給耶和華。除此之外，還有耶和華的安息日，你們獻給耶和華的供物，一切的還願祭，和一切的甘心祭。但是，從七月十五日起，你們收藏了地的出產之後，要守耶和華的節期七日。第一日為要完全安息，第八日也要完全安息。第一日，你們要拿美好樹上的果子、棕樹枝、樹葉茂密的枝條和河邊的柳枝，在耶和華－你們的神面前歡樂七日。每年你們要向耶和華守這節七日。你們在七月裏所守的節，要成為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你們要住在棚裏七日；凡以色列家出生的人都要住在棚裏，好叫你們世世代代知道，我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地的時候，曾使他們住在棚裏(sukkot)。我是耶和華－你們的神。」（〈利未記〉２３章３３～４３節）
「住棚節」在猶太曆７月（Tishri）１５日，公元前５年（猶太曆３７５７年）的住棚節為９月１４日，如果是以公元前４年（猶太曆３７５８年）的住棚節為１０月６日，兩者均是星期六（安息日），因這兩年的住棚節第一天和第八天都是星期六（安息日），恰巧符合《希伯來聖經》所記載的住棚節關於第一日和第八日要守安息日的規定。而公元前６年（３７５５年）和公元前３年（猶太曆３７５９年）的住棚節分別為９月２５日（星期一）和９月２２日（星期二），兩日都不是在星期六（安息日）。[vii] 如果耶穌是降生在公元前５年的住棚節，則他的降生日應該是在９月１４日。
５．從牧羊的季節判斷耶穌出生的日期
〈路加福音〉２章８～１４節：
在伯利恆 (Bethlehem) 的野外有牧羊人，夜間值班看守羊群。有主的一個使者站在他們旁邊，主的榮光四面照著他們，牧羊人就很懼怕。那天使對他們說：「不要懼怕！看哪！因為我報給你們大喜的信息，是關乎萬民的：因今天在大衛的城裏，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包著布，臥在馬槽裏，那就是給你們的記號。」忽然，有一大隊天兵同那天使讚美神說：「在至高之處榮耀歸與神！在地上平安歸與他所喜悅的人！」(見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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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七: 14世紀壁畫「向牧羊人報喜」 |
巴勒斯坦 地區按照氣候分成旱、雨兩季。每年１０月下旬～３月是雨季，也是寒冷的冬季。３～１０月是旱季，也是夏季。猶太人大約在逾越節前（３～４月間）把羊趕到野外牧放，雨季開始的時候（１０～１１月）把羊趕回家，在寒冷多雨的冬季，夜晚不可能在野地放牧羊群。依據當時牧羊人的生活狀況可以推知，耶穌 出生的季節應該不是冬天，在晚春至初秋之間的可能性最大，表明耶穌降生是在旱季（３～１０月）。
按照〈馬太福音〉的記載，在猶太地東方的幾位「博士」在觀察星象時發現西邊的天空出現了異星，因此認為猶太人的君王誕生了。於是，他們帶著黃金、乳香、沒藥來朝拜這位君王(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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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八: Giotto Scrovegni的《博士的崇拜》將伯利恆之星描述為彗星 |
興起，發光！因為你的光已來到！耶和華 的榮光發出照耀着你。看哪，黑暗籠罩大地，幽暗遮蓋萬民，耶和華卻要升起照耀你，他的榮光要顯在你身上。 列國要來就你的光，列王要來就你發出的光輝。（〈以賽亞書〉６０章１～３節）
希臘教父 俄利根（Origen of
Alexandria，公元１８５～２５４年）最先指出這些「博士」共有三位（因為他們呈上了三份禮物），並認為他們是周邊小邦的君王。他們到來的日期１月６日被西方教會（天主教）定為「主顯節」(Eppiphany)，以紀念耶穌誕生時東方三博士(三王)來朝拜的故事。而東正教會則訂這一天為「聖誕節」，大約在公元３１２～３２５年之間，各地教會普遍都已經慶祝主顯節。
羅馬史學家 阿米阿努斯·馬爾切利努斯（Ammianus Marcellinus，公元３２５～３９１年）認為１月６日是基督生日，那也是基督的顯現。奧古斯丁（Augustine，公元３５４～４３０年） 才把賢士（博士magi）們視為世上君王的模範。
而 亞美尼亞 的教會則仍然堅持這一天是耶穌的誕辰。東方教會在這一天紀念耶穌的受洗和 迦拿 婚宴中使水變為酒。西方教會則特別強調賢士（博士）來朝。但是，要再次強調的，從東方來朝拜耶穌的博士（magi），當它們到達耶路撒冷時，當時已是孩童時期的耶穌 (child Jesus)，而不是嬰兒時期的耶穌 (baby Jesus)，這點與聖嬰誕生圖 (Nativity) 的景象有出入，但卻和希律王命令要殺了所有兩歲以內的孩童相互一致。[viii] 這也說明了耶穌誕生日不能以「主顯日/三王來朝日」這一天為依據。
綜合上述(表2)，耶穌誕生的日期最有可能的日期應該是公元前５年的９月１４日，這一天是「住棚節」。雖然以「住棚節」為耶穌的誕生日有若干的證據，更多的證據尚待被提出。
表２：耶穌誕生可能的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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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 |
１ |
２ |
３ |
４ |
５ |
６ |
７ |
８ |
９ |
１０ |
１１ |
１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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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太陽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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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的班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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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
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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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殿節/光明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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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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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棚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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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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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的季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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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
〇 |
〇 |
〇 |
〇 |
〇 |
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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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顯日/三王來朝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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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Pascual, A. M. and T. Gomez 著作，李家蘭翻譯：《神話》(新北市：漢宇國際文化有限公司，２０１５年１１月出版)，第４９８～４９９頁。
[ii] 愛德華．吉朋（Edward Gibbon）撰寫，蕭逢年翻譯：《羅馬帝國衰亡史》(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台北市：志文出版社，２００３年１月出版)，第２４５～２４６頁。
[iii] 本村凌二著作，廖怡錚翻譯：《地中海世界與羅馬帝國：一部充滿人類歷史經驗結晶的世界帝國千年史》（新北市：八旗文化，２０１８年４月出版），第３６１頁。
[iv] 塩也七生著作，鄭維欣翻譯：《羅馬人的故事XIV：基督的勝利》（台北市：三民書局股份有限公司，２００７年８月出版），第６３～６４頁。
[v] David Bentley Hart 著作，王聖棻翻譯：《基督教的故事》（原著書名：The Story of Christianity: An Illustrated History of 2000 Years of the Christian Faith）台中市：好讀出版有限公司，２０１３年４月出版），第９８頁。
[vi] 參見H. Wayne House著作，蔡麗貞翻譯：《新約背景與年代表》（原著書名：Chronological and Background Charts of the New Testment）(新北市：中華福音神學院出版，１９８４年５月出版)，第１０４頁。利用Keisan online calculator計算日期的工具（https://keisan.casio.com/exec/system/1346139486）
